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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小金环球日记 | 为走而走:三天跨越四川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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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月26日下午2点半在遵义告别符土司之后,我们沿遵蓉高速一路北上,经仁怀、习水,下午6点左右就到了赤水市。按我原来的计划,本想当晚赶到并住在宜宾附近的李庄古镇的,但是按速度推算,到李庄估计要将近8点了,这实在有违于我们不走夜路的原则,所以跟儿子一商量,我们就在赤水下了高速,在这个川黔边界的小城市住一晚。



其实从仁怀到赤水这一路,风景本就很优美,山渐渐大了起来,不再是桂黔一带的小山,有了些许雄壮的气势。这一带又是中国的酒乡,空气中都是醉人的味道。仁怀的茅台酒、习水的习酒,以及郎酒、董酒,都在这一带,如果加上附近四川的宜宾五粮液、泸州老窖等名酒,赤水河一带堪称白酒之国。贵州省早年曾规划沿赤水河打造所谓“百里酒廊”,近年不再提了,估计是白酒市场不景气之故。


我本来挺想带儿子去茅台酒厂看看的(1999年作为证券时报记者,我曾造访过茅台),但儿子对白酒没概念也没兴趣,只好作罢;其实就算去,仁怀当地没有朋友,估计酒厂的大门也是进不去的——除非他们已搞了工业旅游。


赤水市本来也有挺多可以玩的地方,据说由国务院以整个城市来命名一个风景区,“赤水风景区”是国内唯一的一个,赤水全市1801平方公里,其中有630平方公里划进了“国家级风景名胜区”的范围之内,共分成了18个独立景区,较著名的有赤水大瀑布、红石野谷、竹海国家森林公园、中国侏罗纪公园、转石奇观等,以及丙安、复兴、大同等三个古镇。但是对我们爷俩来说,赤水只是一个过夜落脚的地方,实在没有时间在此展开游玩——仅玩赤水风景名胜区,恐怕3天都不够。所以,我们跟赤水又是“一夜情”。




赤水河


儿子照例睡到9点多。我则6点半就早早起床,在赤水市区闲逛一圈。这是我的喜好:城市旅游。我其实不太喜欢去所谓风景区的旅游,人太多是一方面,年纪大的人喜静不喜闹;而且自己智商尊严的损害比较大——明知道买那个超贵的门票是挨宰,你还只能自我安慰是“扶贫”,想想李太白或徐霞客,他们就坚决不去那些需要买门票的景点。一个人在一个陌生的城市里游荡,无论有没有惊喜发现,哪怕只是一些小意思,也都是极有意思的事情。


我先是沿着红军大道走,之后则转入到赤水河边去。赤水市本来主打赤水河的牌,建了滨河观光区,但这段时间正在修建什么东东,工地围起来,就把人与水隔开了。我只有走到赤水大桥上去,才能饱览赤水河的风光。不过这条红泥河对我来说没啥可看的,有意思的是这种边城的感觉:桥的对岸就是四川省,合江县的九支镇。大桥上人来人往络绎不绝,拎着一塑料袋的蔬菜的,推着婴儿车的,扛着扁担的或背着背篓的,或者穿着连衣裙挎着坤包袅袅婷婷的,各色人等,你无法分辨出谁是四川人、谁是贵州人。


这种状况让人联想到深圳与香港的一河之隔,还好大陆内部是统一的本地市场,所以人民可以在川黔两省之间自由来往,而不像深港之间,还需要严格的通关手续。啥时候深圳与香港之间的罗湖桥,能够像赤水大桥一样自由自在地人来人往?啥时候深圳河可以成为两个城市舟楫往来的生活通道?



9点半从赤水出发,过桥到九支镇,再上遵蓉高速,从此告别贵州进入四川。从赤水到泸州南的分水岭立交,只有40多公里的路程,之后就转向成渝环线高速。烟兄在微信上积极地游说我在泸州呆一天,游一游凤凰湖——他娶了个泸州姑娘做老婆,并且在泸州的江边买了大宅,所以爱泸州的情感日益膨胀;可是没有能够娶成泸州姑娘的我,虽然几年前还曾来泸州一游,但实在无法由一个“深圳主义者”转变为一个“泸州主义者”。如果这次时间宽裕,倒还可以到陈姑娘的叙永追寻一番,但是此行我们只是“经过”四川而已,所以泸州就只能擦肩而过了。


宜宾有两个选择;蜀南竹海与李庄。由于时间关系,我只能选二选一,所以只能是李庄了。话说,小金对二者均不感兴趣——他又对什么感兴趣呢?在荔波的热情表现只是昙花一现罢了,从海龙屯下山之后,他又回到了原来的角色:我的旅行车上的一位借宿者。


在李庄,我决意践行罗老师的建议:我玩我的,不强求他。所以我在李庄逛了2个半小时,那段时间他在我的车上睡觉,或者玩IPAD,当然也下车在附近一百米之内走了走,在旁边的小店买了一根老冰棍。李庄的行记我会专门有一篇——像李庄这种地方,你只能在想象或回忆中来写它。


老冰棍是我们旅行中的其中一个共同爱好,这一路上我们在各地吃各种价格的老冰棍,从0.5元到3元不等:最贵的是西双版纳野象谷景区内的,3元;最便宜的则是木引镇我们住处附近一个超市卖的:0.5元;最好吃的则是我一个人在北海老街夜晚散步时用2元钱向文艺女青年买的绿豆老冰棍。想想深圳的老冰棍也才卖1元,看来深圳物价也不贵啊。




到宜宾市区我就给小金聊长江。其实我蛮喜欢这一段的长江,既不伟大,也不神圣或崇高,完全就像一个邻家女孩,普普通通的打扮,跟你有说有笑,让你心理很舒服。我带他到白塔山下的岷江与金沙江汇合处,让他为我照相留念,他很乐意做我的摄影师;但我要他也来一张,他就不情愿了,说这太无聊。


27日下午住在了眉山市区。6点半我们就到眉山宾馆附近的商业街觅食,这一带很热闹,店铺林立,美女如云,我们爷俩一路有说有笑,其乐融融,最后由他选择,在一个类似“美食城”的地方吃了最没有特色的晚饭。


但是28日早上他就翻脸无情,很不情愿地在8点起了床,但不肯跟我一起去吃酒店的自助餐,更加不肯跟我逛“三苏祠”——虽然这是他昨晚答应了我的。我想,作为一个初中生,对苏东坡都没有兴趣,这实在说不过去吧?这个案例足以说明,某些朋友在“不一样的卡梅利多”的留言中,说我只玩我自己感兴趣的,不照顾小金的兴趣,这种批评有欠周圆。


我们在互不理睬的状态下离开了眉山,下一站我也不再征求他的意见,直接去到成都北郊广汉市的三星堆遗址。他一直在车上睡觉,我也不叫醒他,自己去三星堆博物馆里面过把瘾。




在我看完了综合馆,正在看“青铜的对话”展时,他打过来电话,说他醒了,要不要进来找我?我说你愿意进来当然最好,不过,你身上有80元钱吗?需要买门票的。他没有80元,我说我出去再带你进来吧?他说算了,他不进来了,在游客中心等我。我本以为在楚雄州博物馆的结局将会重演,谁知他终究兴趣不大。


其实在贵阳跟谷雨聊天时我就有心作一点铺垫,当着他的面跟谷雨大讲三星堆的价值,我知道他虽然假装没有在听,但耳朵里其实总是留着点心眼的,总会吸收点东西,“三星堆”这三个字肯定是入了他的耳的。但他终究临宝山而空返了。


我们在广汉市区吃了午饭,爷俩回到正常状态。之后就重上京昆高速,在绵阳下高速之后,走“绵油公路”往江油方向,在李白的故乡青莲镇停留了一个小时。直到走进“太白诗碑林”公园,他还没有明白过来这是李白故乡。看来初中生只对其号“太白”有较深刻印象,反而字“青莲”未入心。




公园内景


我想引着小金,通过一块块诗碑来一首一首地朗诵李太白的诗,但只读了两首,他就不干了,然后就嘲笑我花40元进来读李白诗太逗逼——要读李白诗,买本李白诗集不就行了吗?我就反问他:你有40元,但你买《李白诗集》了吗?没有。


不过这个公园卖40元确实太高了,因为这座小山肯定不是李白的故居或出生地,山上的所谓“李月圆”(据说是李白很喜欢的一个妹妹)墓,比较大的概率是“托伪”之作;再说李白的一生跟他的家乡也没太大关联,他虽然写出“举头望明白,低头思故乡”,可是他并没有写过几首关于江油的诗。完全一个造假的东东,唯一的价值是诗书同碑,但我看了看各首诗的撰书者,书法名家并不多——把老毛和于右任曾书写过的李白诗拓在这里,也有点牵强。从这个角度来说,确实没必要花40元走进这个公园——10元或20元也许是个公道的价格。好吧,我不是逗逼,我是纱布。


当晚住在江油市区,很不幸的是“虹桥龙顺大酒店”的WIFI不给力,他只能看已下载的美剧,无法玩游戏。而我则去太白公园晃了一个多小时。小金抱怨说酒店的名字太有利于老金,使得老金把儿子的人品都吸走了,所以老金就很顺利,而小金则大大不顺利。老金嘿然不语。




太白公园


29日我们近10点才退房,从江油市区出来十几公里才再上京昆高速。然而刚过二郎庙没多久,就遇上了大堵车,熄火呆在原地整整一个半小时。这段时间我看了半本书,而小金则抓耳挠腮、长吁短叹,直喊太无聊。我说,你怎么就不能静下心来看看书?他不屑地说:你想多了,打死也不看书。


到剑门关已12点半了。我们出高速上山。剑门关实在是太适合小金来逛一逛的地方:需要爬的山和走的路都不多,在小金的耐力范围之内;这地方主打三国牌,姜维、邓艾都是小金耳熟能详的人物;李白的《蜀道难》也还能背上几句。我们一边走,我一边跟儿子讨论姜维的人生悲剧,还穿插几句类似陆放翁“细雨骑驴出剑门”的诗句——小金作势就要寻找我的脖子,说他也“细雨骑驴出剑门”。


站在剑门关的关楼前,小金很配合地拍照留念。我不知道他对这雄伟陡峭的大山有何感想:如果你不能头脑中过电影,想象着一个又一个历史人物从这里走过,穿梭于秦蜀之间,但至少这一夫当关、万夫莫开的自然壮丽,也足以让人胸生豪气吧?


下山,再上高速。一个小时后过了青川县,我们就此离开了四川进入甘肃。




从27日早上在九支镇入川,到29日下午经兰海高速出川,我们用了3天时间就穿越了川省。这与我们在云南(从7月19日入文山,到8月6日在罗平县鲁布革水电站出云南,共计17天)和贵州(从8月6日进入兴义市境,到8月29日,共计23天)所费的时间均不能比。其实川省作为一个旅游目的地,有太多好玩的地方,可惜这次对我们来说,它只是从大西南跃进到大西北的一个通道。



从一过青川服务区开始,兰海高速几乎就95%以上是在隧道中穿行,一直到陇南市的洛塘服务区,至少有30个隧道接连不断,总长度超过50公里。这可害苦了我,因为过青川服务区时我还犹豫了一下,油表至少还没有亮警示灯,要不到下一个服务区?可是油快耗尽了,山洞还没有钻完。这给了自己一个教训,绝对不能再抱此侥幸心理。所幸的是,撑到了洛塘服务区。


从“陇南东”出高速时刚好下午6点,到达酒店时是6:08.老同学周建军已在酒店大堂等候了。想当年我们是同一个宿舍的室友,在兰大学生公寓3号楼(现在此楼已不存在了)243宿舍共度了4年时光,然而自1991年毕业后各奔东西,竟然已整整25年没有见面!老同学见面,分外激动,虽然我们俩都不是爱激动的人。




小金似乎无以理解老同学25年之后的重逢会怎样的情形,他才13岁而已。所以他无法忍受我们在吃晚饭时有太多的聊天内容,他早早地吃完饭就回房间了。留下我们几个,包括兰大中文86级的一位韩师兄,传院两位85后的学弟学妹李氏夫妻,以及一位河南商丘老乡殷兄弟,谈天谈地,谈兰州谈兰大,当然,也谈孩子。。。就这还不够,晚饭后老周陪我沿着白龙江边一边散步一边接着聊。


居然就过了25年!这25年,老周一直呆在陇南,从《陇南日报》记者做到陇南广播电视台台长,儿子则已在厦门大学念到了大四了。而老金,则从第一份工作河南《周口日报》出发,颠沛流离了6个城市,换了11个工作单位,直到今天成为“无业游民”(既无业,又在游动中)。一动一静,固然相映成趣,然而实在感慨良多。可怜白发生!


人物介绍




老金——金心异,大叔级,一位事业上成功,教子却失意的政经老司机。当过深圳市人大代表,前海金控前副总裁,玩转《21世纪经济报道》的编委。燃鹅,他的孩纸却觉得他与孩纸沟通的很“失败”并且抗拒他的一切。




小金——不想上学不想上学不想上学,不想听话不想听话不想听话的初一小男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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